龟速填坑中,全是坑,别跳。
 
 

【翔润】层(上)

☆  年下 二十三岁翔 × 二十八岁润
☆  OO翔 × 警官润
☆  那篇点梗的双人格(剧透),叙事混乱,时间线混乱
☆  英语废,看的懂就好,不准挑语法错误(哼唧
☆  拖更到明年成就达成(1/1)
☆  新年好啊米娜!







1




忙碌了一天的都市,在夜幕开始降临的时候,从工作模式转化成了匆忙的下班模式。松本润抬手告别了几个警局的同事,潇洒的脱下警服换上了回家的便装。




「欢...欢迎光临...」警局门口的超市里,刚抬起头的售货员看了一眼来人,脸迅速就红了。




这可是警局里面赫赫有名的警草,不仅长得帅气逼人,听说相对于令人叹为观止的敏捷身手,桀骜不羁的外表下意外的还是一个很懂烹饪居家的居家好男人。




能碰到他简直是今天最幸运的事了。




前台的小姑娘还是头一次见着除照片外的本人,因此激动的话都说不清楚了,手忙脚乱的把面前杂七杂八商品推了上去,「请问需要这些吗?」




松本因为在思考,所以直接无视了她做出的所有异常举动,他皱了皱眉,在货架面前徘徊着。




今晚吃些什么呢,奶油蘑菇意面?可是中午和toma已经吃过意面了...




「请...请问?」




「那是什么?」松本突然打断了小姑娘殷切的询问,抬手指了一下后面架子上的食品。




售货员转身顺着这漂亮手指引导的方向看去。




「是速食荞麦面,先生。」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劳累了一天,晚餐还是一切从简吧,「帮我拿一包荞麦面,谢谢。」




松本疲累过度的声音卸去了平日里的威严,裹上了蜜稠的奶意。但尽管如此,这杀伤力仍然是巨大的,对面前这个脸已经整个烧起来了的小姑娘。




2




今天接的那桩命案,总隐隐透着些不对劲的地方。




半成品的荞麦面已经是下锅就熟的程度,松本围着围裙抄起锅铲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切了很多配菜和调料进去。因为被食物升腾起来的热雾包裹的时刻,他脑子动的最快。




现在手头的这个案子乍一看起来,就像一场单纯的激情犯罪。




死者被刀子切中要害后,整个人草率的泡进了燃料场的汽油桶里,这导致所有指纹或是毛发之类关键的线索全部都丢失了。




而他的社会关系相对复杂,加之人品风评就不是很好,这个案子本来就是可以基本定型为简单的谋杀案。涉及到相关嫌疑人的时候,他过世前妻的儿子刚好从美国回来,也是一脸震惊的被叫到了警局例行问话和笔录。




松本拿着汤匙搅拌面汤的动作顿了一顿,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不过二十刚出头的死者儿子的样子,眼睛圆溜溜的,神情怪异,听闻死讯的吃惊是有的,但却看不到一丝悲伤。




是对继父没有一点感情吗... ...




不过令人费解的是,他一直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那感觉就好像是在辨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想到这里,松本停下来的手又开始动起来。汤水已经渐渐沸腾,他拿起旁边放切菜的小碟子,悉数都倒了进去。脆生的青菜迅速被沸水搅进去了,它在锅子里上下翻滚着。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目前独居已久、并没有女朋友的松本疑惑的朝门口的方向望了望,在这个时间不请自来的拜访,已经好多年都没有了。他甚至怀疑这是幻觉,也可能是门口的树枝被风刮下来打到了门上。




烹饪的动作变轻了,门口也再也没有了响声。




果然... ...




松本笑着叹了口气,尝了一口味增汤,见味道适宜后把小锅从火上端了下来。旁边已经煮好的荞麦面散发着纯粹的香气,一缕一缕的好看的缠绕在一起。




很丰盛的晚餐。





松本满意的解下围裙放到一边,他即将要一个人尽情品尝这很久没吃过的浇汁荞麦面。




然后,门口就传来了第二阵敲门声。




3




原来不是幻觉。




松本低头扫了一眼已经连摆盘都弄好了的晚餐,愣了半分钟后,动身走到门口。清脆的门铃声还在一短一长的继续,每一声都急切尖锐的扎耳朵。




「谁?」




松本落下保险后打开门,刚才萦绕在自己脑海里的男孩的脸,现在正出现在门口,他圆圆的眼睛瞪得很大,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




「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松本问出去是稍稍有些愠怒的语气,毕竟他很不喜欢工作上的人来直接打扰自己的生活。




死者的儿子,那个叫樱井翔的年轻人脸色发白,整个嘴唇更是颤抖着泛着土色,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佳。他犹豫了一会儿,张着嘴,5分钟后才出了声,「警官先生,您能收留我一个晚上吗?」




松本这才歪着身子去看他后面,堆在地上林林总总的全是行李。




「抱歉,不行。」




松本只习惯于独居,所以直接开口拒绝。




面前的樱井脸色越发难看了,但他好像是拼命忍住的样子。直接上前一步,鼻子上下蹿着动了动,目光绕过面前比自己高一点的松本的肩向里面张望,「好香....您这是在做晚餐吗?」




真的是很没有礼貌。




松本往右挪了挪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自己刚才的无情拒绝而愧疚的心情也瞬间荡然无存,「哪儿来的请回哪儿去。」




松本想关门,却被樱井慌忙抵上来的手巴住了。




他现在所有的精力估计都聚集在正对着门口的客厅桌子上,那碗刚做好的荞麦面和味增汤还冒着醇香的热气。




「拜托了...」,樱井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的房子和几个临时住处都被卖掉了,我现在分文没有,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他软软的带着一点委屈的声音,渗着稚幼单纯的气息,这让松本觉得与之前自己白天在警局里看到的那个少年简直判若两人。那时候的充满警惕的气场和眼神,现在都隐藏在瞳孔深处露不出分毫。




现在还站在孤立无援的站在这里对自己示弱,松本审视了一会儿面前的人,叹了口气,侧着身子把入口让开,「你先进来。」




樱井惊喜的抬起头来,眼睛里全然是充满希望的感激的目光。




4




如果人的一生真的被分为三个阶段,吃苦的成长、辛劳的工作、悠闲的享乐。




那么,樱井觉得如果十六岁没有发生过那场意外,自己大概一辈子都会被在第一个阶段里痛苦挣扎、自生自灭。




父亲因病过早的离世,只留给了自己和母亲永远也还不完的债务。那时候只有八岁的樱井还在上国小三年级,突然降临的这个噩耗让这个还算比较富裕的家庭里成长的小孩一下子陷入到了从未经历过的生活的窘迫境地。




事业的破产和家庭成员的缺失,一下子击垮了这个家。




樱井在最后的学校时光里,看着母亲在为了家里的生计辛苦的奔走,半年后,她带回来了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他被迫改口叫了爸。




那个男人第一次出现在樱井面前的时候,笑容温和无害,圆鼓鼓的肚子被强行塞进发黄的白衬衣里,被勒紧的皮带搞成一副狼狈的模样。他全程笑眯眯的仔细上下打量着这个还穿着白净学校制服的小少爷,嘴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口水声。




「你好呀,樱井小朋友。」




樱井突然有点生理性的想呕,他面对这个伪善的男人一丝好感也生不出来。但拜他所赐,自己本来打算从下学期休学的计划被学校通融了,那个男人拿着钱找到学校,交够了一直上到毕业的学费。




但这,正是樱井真正噩梦的开始。




5




松本用手拄着脸,看着面前这个在面前坐着狼吞虎咽的吃着自己荞麦面的年轻人,他现在整个人气场太弱了,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白天布满全身的刺。




「唔...唔麦... ...」




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嘴里吐出来,他美滋滋的冲着松本笑,「警官先生,这真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荞麦面!」




松本见他分神出来说话所以有点呛到,只好叹了口气把旁边的味增汤碗也推了上去,「你慢点吃,锅里还有...」




樱井拿筷子的手激动的一顿,仰起脸来亮晶晶的看着松本。他的嘴边还挂着准备吸吮进去的面条,像极了一只被投喂的心满意足的仓鼠。




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会怀疑他也有犯罪的嫌疑呢?




松本歪着头这么想着,见他溅了汤汁在脸上,又贴心的把纸巾盒递了过去。





6




广袤蔚蓝的大海上,一个英俊的男人踩着冲浪板翻飞在浪里。他湿漉漉的头发被海水拍打着站在额前,眼神性感而桀骜,这也引起了沙滩上很多女孩子的簇拥和欢呼。




男人雪白的肌肤从海水击打在礁石的白沫里若隐若现,他好像天生就属于这片海,像一条自由游曳的没有天敌的鱼。




「Sakura!Sakura——」




然后,这个还自顾自耍帅的男人听到岸那边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隐约还听到其中几个关键的单词。等浪潮过了,他踩着滑板踏到柔软的河床,才见一个工作人员把自己的手机高高的举在了手里,「Sakura,You have a call!」




「Hello?」





完全不在意水会不会进到手机里面的樱井直接拿过来按了接听键,电话那边沉闷的低音和这边欢快的嬉戏的女孩们的笑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被水泡的有些不灵敏的耳朵还是听懂了那些很久没有听到的亲切的母语,「樱井さん,有个不幸的消息。」




手机被水浸湿,听筒里全是过电流产生的嗡鸣声,当樱井翔听到电话那头把事情重复到第二遍时,他直接扬手把手机掷在了柔软的沙子里,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Sakura,What happened?」




樱井脑子混乱成一片,他急的满嘴都是日文,直到后来被快步追上的工作人员询问,才反应过来对方并没有听懂自己在说些什么,只好又操起了口音纯正的流利的英语,「Listen to me , I want to book a flight to Japan.」




接着重点重复了自己迫切的需求,「Now!」





然后,耳朵里就继续回荡着刚才死神镰刀般冰冷的告知信息。





【樱井さん,您的母亲被发现自杀在圣德姆教堂里,请您速回国处理相关后续事务。】




本来柔软清凉的海风在樱井急促的脚步里变得冷冽,然后像是把刀子刮在了他的脸上,刮红了他的眼睛。他的母亲,在上周还给自己寄过一封信,心里说一定会赶在自己的生日那天,亲自过来陪自己一起庆生。




现在,却被一纸医术定性为自杀躺进了冰冷的棺材。




他一定要回国,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但是因为恶劣的天气关系,从洛杉矶直飞日本的航班全部延误了,最近的航班也是在明天。樱井头也不回的奔回了住所,他脑子里变得一团乱麻,涌现出了很多东西。




那都是小的时候,能回忆起的全是满目的疮痍。




「真是疯了...」




然后樱井在痛苦的回忆里挣扎着睡过去,然后从痛苦的梦境里挣扎着醒过来,眼睛里全都是湿湿的水雾。他半坐在床上,面前是收拾的差不多的行李,四周显示了昨晚慌乱之下的一片狼藉。




手机的突然来电发出了剧烈的震动。




樱井按着发痛的眉头,没等对方说完就直接打断,「抱歉,订的那班飞机可以取消了...对,没错,我不回去了。」




挂了电话,樱井就又起身。而穿着衣服睡觉的不好的地方就在于,离开了柔软温暖的被子走在室内的时候,身上总是一阵一阵的受凉。他下了床,再一件一件的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挂回到衣柜里。




是不会回去的。




无论如何。











——tbc——


01 Jan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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